张礼
春运被喻为人类历史上规模最大的周期性的人类大迁徙,动物迁徙是自然界中常见的现象之一,但非洲草原上的动物迁徙,却无法跟人类创造的纪录相比。地球生物的迁徙纪录,已经被中国农民工彻底刷新。他们在每年冬季一月到二月期间的几十天里,往返于中国东部和中西部之间,从城市到农村,从农村到城市,人数过亿,客流量巨大,谱写了地球生物迁徙史的巅峰纪录。初春的时候,雪是春天的精灵,早春的阳光像一个刚睡醒的孩子,还有一些疲惫。今年的春天分外温暖,大自然从倦怠的冬眠中苏醒过来,揉着还不曾清醒依旧睡意朦胧的眼睑,伸了伸懒汉般的身子就走进春天。春,如一汪清澈的甘泉,滋润着心的枯涸,春风拂过树梢,春色悄悄蔓延、萌动。还在暮冬时节,我曾被一股暖暖的溪流滋润,迷茫中有一种希冀在唤醒着记忆中残留的春潮,感觉蛛丝一样浅淡的光线,密密麻麻地纵横在远处的视野里,我总想闭上眼睛,感味这股春潮在我体内的缓缓流动。睁开眼睛,我看到那棵春风中的杨柳,羽翼丰满,身姿绰约如飞天。风中的杨柳摇摆着轻盈的胳膊,轻轻地弹奏着涌动的春潮曲,那样的风姿与飘逸。我感觉幸福来得很突兀,真实又很难将其割舍。我看到眼前幻动的影子,眼神总是那么的自信和坚定,柔弱中的刚毅透在那油绿绿的外衣上躯干里,性情泾渭分明,个性无限张扬,一切的源动力都出于春天生命中那特有的原始冲动。
往往在春天来临前,我时而清醒时而迷茫,我一直铆足了劲在呼唤与找寻生命中的原动力,寻觅一种柔和灵动感觉,充满期待地构思烂漫时光,我试着将蓝色的天与闪烁的星混淆,试着将刺眼的光与暗黑的夜相融合。而过往,我的日子是一张空白纸,命运瞪着箭簇一样的厉眼,迷茫凄怆总没看见鲜花,总听到冬天的敲门声,看到的是秋后的落叶。而就在这个冬天的尾端,迷茫中,我看到了一双春天的眼睛在我的眼前闪烁,我想,我是很想捕获这双眼睛的,这双春天里闪着奇异眼神的眼睛。
春天,你一定是我最痴心的朋友,你用萌动的微绿,用一种温润的情绪浸润着我的希冀。春天里的每一个日子,我都会麦苗般依偎在春光煦暖的怀里,让储蓄了一个冬的思念,在拔节分孽的阵痛中,一天天感受我所宠爱的春天。在春天,我会把一份浓浓的爱恋安放在心上,柔柔感受阳光煦风的焙暖。
冬天过去春天来临,朵朵的腊梅在春雨中纷纷落下,桃花开始挂上枝头,一粒两粒三粒,桃花在春风中开得全神贯注。春天,种子开始在土地里发芽,河流与群山,开始在季节的阳光里悄悄地萌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