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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角写诗很会运势,包括铺排叙述的能力和情感深度。有势,诗就有动态,更有浪涌,诗中的白鹭、三只脚的狗、乡下的石头都是势的因,也推动着走势成形。他的诗一般分成两段式,前面是造势,最后几句是转势,也就是当读者的思绪顺势而下时,势头却突然一转,脱轨了,或逆势而行,或向上跃起。惯常的思维被扭断,所叙之物蜕去了原型,发生异化,或指桑说槐,或虚化为意义和意境,让人恍然大悟又望势兴叹。这说明杨角既有艺术灵觉,对万物又深情刻骨,所以才能化腐朽为神奇,诗至险而不僻。 ——李犁
读杨角的诗,如打开一瓶幽深岁月里的陈酿。既为陈酿,首先要取自真材实料的上好粮食,酿造为原浆酒液;其次,还要以杂粮制曲,催化原浆为美酒;再者,在适当条件下妥善珍藏。杨角历世颇深,然不改真纯,又精思考,这三点使得他的诗有一股特有的“香气”。滤清火气、杂气,诗人的写作在自我检视中变得透亮澄澈。如斯诗作如当初的原浆酒祛除了杂质,随着时间的转化,单一的乙醇在部分空气作用下,由醇到“醛”、由醛到“酸”,在岁月中形成的“乙酸乙酯”占比极少,但确是美酒绝对不能少的那部分。 ——姜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