编者按
市委三届七次全委(扩大)会议胜利闭幕了,“围绕三个导向、坚持四化联动、奋力推进农区现代化”的主题成为各方面关注的焦点,本报特别邀请全会报告起草人之一,市委副秘书长、市委办公室主任薛兰奎对全会报告进行系列解读。
记者:全会之后,经济工作项目化引起了热议,您能就此给我们解释一下吗?
薛兰奎:经济工作项目化,说成白话就是把项目建设作为拉动经济的引擎。我们都知道三驾马车——出口、投资、消费,这三驾马车在不同时期马力是不同的。在改革开放初期,也就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到上世纪末,中国需要走出去,当时有一个词叫作融入国际经济大循环,那个阶段出口对中国的拉动作用是巨大的,国货出去,外汇进来,出口对经济增长起战略作用,随着中国与世界的融合度越来越高,加之国际经济环境也不是很好,今天金融危机,明天次贷危机,21世纪初以来我们的主要拉动在投资,中央一年曾经拿出4万亿拉动内需,投资的拉动相比出口来的更直接,起基础作用,未来的拉动应该主要靠消费,因为出口也好、投资也好,都有一定的环境条件制约,你想出口,得有人买,你想投资,得有钱投,消费是无限拉动,全世界50亿人,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拉动点,所以消费对经济增长起关键作用。但从现在看,我们需要遏下行、稳增长、快发展,靠消费来的慢,远水解不了近渴,只有靠投资,而投资包括基础设施项目、产业项目、城镇化项目、棚户区改造等民生项目。所以,我们提出经济工作项目化。这里有四个着力点,一是盘活现有存量。二是务实招商引资。三是积极对上争取。四是努力活化金融。这里有两个趋势需要我们把握。一个是社会工商资本向农业领域、基础设施领域加速流动,产业投资向资源优势地区、能源宽裕地区和原料供应地区加速转移的趋势。把握这样一个趋势,我们就知道自己需要什么、能够做什么、在什么地方突破。资本是水,水往低处流,我们现在已经在低处了,关键是要修渠,把水引过来,让资本等要素向我们这里汇集,实现大资本与大资源的融合。再一个是金融业在经济增长领域的作用越来越突出的趋势。金融是产业,银行是企业,资本是动力。活金融主要活什么?一是活投向。国家实施了适度从宽的金融政策,取消了存贷比75%的上限,鼓励支持地方债转换的政策。我们就要千方百计提高存贷比,建立银企对接机制,改善金融生态环境。二是活方式。探索多种形式的融资模式,通过政策融资平台、政府资本与民营资本合作、上市直接融资等。三是活机制。通过金融体制改革,促进土地经营权、林权抵押融资和权益资本化,使资源变资本,死钱变活钱。记者:由“种得好”到“销得好”,体现了一种农业生产理念的转变,请您谈谈这方面的体会。
薛兰奎:当今时代已进入到通过网络联信息的崭新的“互联网”时代,智能化、数字化、平台化、在线化、直通化甚至虚拟化正成为新的时代特征,我们会渐渐发现,传统的企业营销、经济管理、要素链接、创业服务模式逐渐被更为便捷、迅速、透明的新模式所替代,知识管理的大数据、信息获得的云搜索、客户端口的广角覆盖,市场空间的无限拉伸,阿里巴巴、京东、天猫颠覆了几千年沿袭传承的商业运营模式,使生活、工作和经济运行的节奏变得快速而简约。在这样的大背景下,我们有必要研究农区的农产品及工业品商业化营销特点,走出一条全新的农商信息化的发展新路径。
长期以来困扰和制约我们的最大问题是农业的“效益”问题,想当年,各个方面都提出一个概念:“什么来钱种(养)什么”,但“什么”是“什么”,始终没有人做出很好的回答。现在看,我们的农业已经有了相当的产量,“种得好”已经基本做到了,今后更为关键的是如何解决“卖得好”的问题,“卖得好”了,“来钱”的问题也就有了答案。要回答“卖得好”,首先要弄明白为什么“卖不好”?不外乎三点:一是卖不出去(憋粮憋猪);二是卖不上好价(优质不优价);三是找不到卖点(养在深闺人未识)。“互联网+农业”可以很好地解决这些问题,智能化市场渠道和网络化营销平台解决了卖不出去的问题,质和价的阳光链接、供与求的平等对话解决了卖不上价的问题,大容量的信息极速传播和多元媒体介质解决了找不到卖点的问题。对于我们农业地区来说,普遍存在接受新事物慢、对传统东西倚重程度高的问题,在中央提倡大众创新、万众创业,发达地区都在主动融入、积极实践的过程中,我们有很多人还都本着一种看热闹的心态在观望、争论、怀疑,“临渊羡鱼,不如退而结网”,马云的阿里巴巴模式,一开始被绝大多数人甚至一些资深经济学家认为是一个“笑话”,当然他也一定是经历了一个甚至多个比较艰难的过程。
记者:我们注意到一个新观点,变“储粮于仓”为“储粮于地”,请您谈谈这方面的情况。
薛兰奎:变“储粮于仓”为“储粮于地”表面看是说粮食储存的事,实际上说的是粮食生产能力的事。我们都知道,现在是粮食价格倒挂期,国际市场粮食价格高于国内市场价格,到了“天花板”,同时种粮的成本在提高,而国家的政策性补贴也已到顶,也到了“天花板”,现在粮食的储存已经成了大问题,省里为了鼓励粮食加工企业加工国储粮,出台了刺激性政策,加工能力10万吨位以上的粮食企业加工国储拍卖的政策性粮食,玉米每吨补贴200元,水稻每吨补贴100元。6月份,省政府又上调了补贴额度,玉米每吨补贴由200元提到400元,水稻每吨补贴由100元提到200元。另一方面,国家又提倡三减(减化肥、减农药、减除草剂),三减的落实,必须有第四减,就是减产量,那么农民一定很关系三减、四减能不能带来第五减——减收入,这就涉及到一个提品质的问题,品质上去了,即使产量下来了,收入也不会减少。我们提出储粮于地,就是说要通过提高地力,使土地拥有1500斤、2000斤的生产能力,使黑土地变成真正的储粮仓,我们需要产量就能有产量,我们需要品质那就减一些产量也无妨,主动权永远在我们的手上。做到这一点,我们要从农机化、水利化、科技化、生态化入手。
记者:在发展第三产业的部分,我们提到了旅游业,您觉得,绥化发展旅游业有什么优势?
薛兰奎:实话实说,绥化是旅游资源贫区,我们没有久远的历史积淀,没有秀美的山水风光,没有独特的风俗民情,但有一点不要忽视,我们有世界上不多见的寒地黑土,有寒地黑土生产的纯天然原生态的优质农产品,有基本没有污染的自然环境。别人有名胜古迹、山水风光,我们有蓝天碧水,黑土风情。随着发达地区特别是燕赵之地、巴蜀之地、吴越之地、齐鲁之地等出现环境问题,我们的优势会越发彰显。外地人到绥化,可以收到洗眼、洗肺、洗心、洗胃的多重体验,洗眼就是看到蓝天、黑土、绿色田园,最养眼的四种颜色;洗肺就是可以呼吸到没有pm2.5的有通窍功效的清新空气;洗心就是可以远离都市喧嚣,静下来、慢下来、沉下来,过一段世外桃源的生活;洗胃就是可以吃到没有残留、没有添加、没有公害、没有毒的健康安全食品。所以,只要绥化坚持差异化、体现独特性、突出原生态,我们的旅游业还真是大有可为。
记者:全会报告中农业这方面提到了品牌,请问您觉得绥化应该怎样做自己的品牌?
薛兰奎:品牌是商海的“灯塔”,品牌对经济的拉动是无形的,也是无限的。也有经济学家把品牌比喻成魔术师手中的“魔棒”,意思是品牌有一种魔力,能够让不起眼的东西变得倍受瞩目,能够让不值钱的东西变得身价百倍。市场经济条件下,品牌在引领着消费,特别是高端消费群体,对品牌就更为看重。经济学里有个新术语叫“品牌背书”,指的是品牌可以由一个产品借用为一类产品,由一个区间借用为一个区域,形成品牌的外延效应。比如瑞士手表,一开始是纳沙特尔镇的一个手工作坊,并没有形成品牌,后来手表卖出名气了,知名度影响力扩大到了全国、欧洲以及世界,现在瑞士手表闻名全世了,每10块出品手表中,瑞士手表就有7块,那么所有瑞士产的手表既为自己的品牌,如“百达翡丽”、“江诗丹顿”等等,同时他们也打出区域品牌“swiss made”,这就是品牌的国家背书。西湖龙井也是如此,由一个小作坊扩展到西湖一带,再扩展到整个杭州,再扩展到整个浙江,全省的茶叶都在打“西湖龙井”品牌,这也是品牌的省域背书。比如,一家有9个孩子,老五考上研究生,出了国,成了科学家,而其他八个孩子都很平庸,他家的品牌一定是老五,从老大到老四出去得说是老五的哥哥,从老六到老九出去得说是老五的弟弟,父母出去得说是老五的爹妈,老亲少友出去得说是老五的亲戚,这就是品牌的力量。那么我们绥化的品牌是不是也可以这样做呢?比如黄麻子土豆不仅仅是望奎的农业品牌,更是绥化的黄麻子,何况我们还有寒地黑土这个现成的区域优势品牌,完全可以在品牌战略上闯出一片天地。
记者:请问薛主任,你对绥化的新型城镇化有什么理解?薛兰奎:我们要建设的农村城镇化,是顺应国家和省建设新型城镇化的战略要求,从改变农区城市形态面貌出发,科学把握中心城市、县城和乡村不同的发展定位,有针对性地强基、扩容、改貌、提品、聚人,具有聚集产业、吸纳人口、统筹城乡、宜居宜业的新型城镇化。一是突出“现代、简约、生态”的定位建好中心城市。二是突出“宜居、宜业”的定位建好县城。三是突出“特色、配套、自然”的定位建好中心城镇。四是突出“美丽”定位建好乡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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