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车走在湘南的公路上,用心惊胆战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。
进入群山逶迤的湖南后,我们沿着当年红军长征走过的路,从湘南的小城汝城一路穿山越岭越过了宜章、临武、蓝山、宁远。因为山多,无论是从县城到县城还是从县城下乡,走的都是盘山公路。这些公路像飘带一样飘浮于山间。车子走在这些公路上的时候,从远处看,里面坐着几十人的大巴就像是悬在半山腰上的玩具。
湘南盘山公路的弯很多,也很急。从湘南一路走下来,我没有发现一段超过500米的直路;公路的很多弯急得让人喘不过气来。原来向西走的车子,一个弯下来就是向东了,用东北话说就是胳膊肘子弯。要命的是这样的弯有时一个接着一个。
每次乘车,我的神经都会高度紧张,双手要紧紧抓住座位旁的把手。因为车子在只有五米宽的公路上晃晃悠悠不断转弯,而有时距车轮不到半米远的地方就是悬崖峭壁,从车窗望下去,下面不是深深的山谷就是湍急的河流。如果司机这时候哪怕是有一点点的失误,后果都将不堪设想。
与我们相反,当地人对此并不当回事,他们在车上或谈天说地,或闭目小睡,是任凭风浪起,稳坐钓鱼船。有时看着司机谈笑自若的样子,我就为自己吃宽心丸:应该不会有事,司机总不至于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吧。再说,单位还为我们买了保险,保险公司的全体员工也会天天祝我们一路平安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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