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 潭
那根血管一样细细的绳,比骨头
还硬,能拴住半空吹过来的风
花哨的风筝,舞动
从左肩换到右肩的载重,世道越低沉
越是容不下丁点闪失,如遇不测风云
便会选择藏有心思的接骨木
把前缘再接起来,
把低于零度的呜咽稀释成冰水,
骨头就有了火
自由的边界也就尘埃落地
拯 救
苜蓿草长在野外的垄子旁
那里不是伊甸园,雨
穿过夏日伸手可摘的太阳,穿过
紫色的呼吸,三片叶子在观望,飘荡,沉沦
空气夹在两张纸间此刻也已逃离
匆匆看见一丝白光
耳边,有哀鸣和欢笑
有拥挤和退让,门道很窄
手语,跟着鸟飞走了,可怜的小鱼
只剩七秒,低着头
回游,到上岸的码头,而天使的脚印
消失在身后漩涡里,一个一个
犹如老井,安居在四合院,深
不见底,也像
浪花丛中的睡莲,那样的平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