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桐梓县好多天了,但我们还是时时想起那个地方。桐梓是当年红军进行过激烈战斗的地方,也曾是古夜郎人的故乡。桐梓城东的小西湖边,还是少帅张学良的囚禁地。
蒋介石内战内行,外战外行。实践证明,他确是个心胸狭窄,为了一己私利不惜丢失大好河山的千古罪人。他对张学良将军的囚禁就是一个明证。
桐梓的唐家坝曾是长征时红一军团战斗过的地方,在那里,我们见到了少帅的囚禁地。唐家坝在桐梓城东12里处,紧靠小西湖。张学良当年就一度被囚禁在湖西北岸一幢砖木结构的小平房里。在那附近还有两幢这种小平房,分别住着看管张学良的特务副官和特务巡逻队。周围碉堡有3座,成一个大大的三角形,中心就是少帅和赵四小姐的住处。
小西湖实际上是一个群山环抱的山间小盆地。天门河从东北方向冲出峡谷,奔到这里后水面豁然开朗,河岸滩涂上水草丛生。据介绍,小西湖所在地原来叫黑神乡,很荒凉。1939年,设在桐梓的四十一兵工厂修建电站,在湖的南面筑起一条拦河大堤,然后蓄水发电,此后遂有人迹。当年湖中修起了“三潭印月”,湖心岛上盖有飞檐彩亭,湖岸遍植桃树、杨柳。岁月沧桑,我们如今看到的三潭已经接近淤塞,唯木桥翠竹、岸畔桃树垂柳依然。
张学良将军1944年冬由贵州开阳县刘育乡转到桐梓幽禁。抗战胜利后的1947年,张学良将军又从这里被送去重庆,后被辗转移送台湾新竹幽禁。如今残留的小平房已物是人非,我们站在岸边,沐浴在亚热带高原的夕阳下,浮想联翩。
我们顺着湖中的水波远望,发现周围山上还有碉堡残迹,那是幽禁少帅时留下的。沿着碉堡往山上爬,又看到了一个山洞,人称天门洞。洞中题有一首五绝:古都称兵谏,青史耀光辉;宿河还旧我,将军何日归?这是1981年秋,前东北军段少勋先生参观时发出的感叹,寄托了对少帅的怀念之情。
在唐家坝村,我们还见到了今年65岁,那时只有5岁的退休教师钱武旭。当年张将军在这里被囚禁时,常在被严密监视的情况下,与赵四小姐到钱家串门,和钱家人说些家常话。钱武旭对记者说,当年张将军和赵四小姐很喜欢他。因为小的关系,钱武旭还经常能到少帅和赵四小姐的住处去玩。钱武旭说他当年很是羡慕少帅和赵四小姐“衣食无忧”的生活,但长大后,他才渐渐理解了将军“鲲鹏”难于展翅的深沉苦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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